“我张家也是榆林将门世家,多少先祖死在抗击北虏的战场上。”张全昌道:“在大同任总兵时,未曾想居然会有看到张大人收复河套的这一天,不管怎样,此事都当得我们大醉一场。”
“替大帅贺,替张大人贺。”
所有人均是举起杯来,种种情绪难以言表。
有个将领说道:“替朝廷贺。”
众人侧目而视,那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低头不语。
“嗯,就不为朝廷贺了。”张全昌哈哈一笑,说道:“不过朝廷会怎样我们都不知道,也不要瞎猜想,圣天子在位,胸襟宽广,和记到底打的是北虏,没有和大明过不去,朝廷就最多装不知道,不会有什么处断的。”
众人都是陪笑,在场的都是张全昌的心腹,各人都使着眼色,猜测着张全昌的心思。
“从今天起,”张全昌大口饮了一杯,说道:“和记的规例我减收三成,过往车队,不准任何人多收一钱银子,以前大伙觉得和记有钱,人家给了规例还想办法多打抽丰,我睁眼闭眼的也不当真,从此之后,再有敢犯的,可别怪我张某人翻脸不认人。”
“我等不敢!”众将站起身来,忙不迭的都答应着。
……
消息传到大同时,整个城市也是瞬间被点燃了。
大同总兵近来换了三任,新上任的是渠家帧,这是个年资混上来的老将,家族没有什么实力,本人的内丁不到二百人,谁都知道这就是个过度人物。
对和记的消息大同镇的人已经接近免疫,这里是张瀚起家的地方,任何人都可能与和记牵扯上关系。
开始时是新平堡,后来是天成和镇虏两卫,再下来是灵丘为主的各州县,然后就是大同府城。
现在整个大同诸多卫所州县,已经没有哪个地方与和记无关了。
灵丘的铁,李庄的布,大同的各大商号,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