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畴问陈洪范道:“陈总兵是否率诸将出边墙与北虏交战?”
陈洪范不露声色的道:“回兵备大人,确实有这事。”“何故擅离信地?”
陈洪范躬身道:“末将不敢擅离,实在是北虏出现在边墙附近,数千骑似有破口之状,末将只得知会本镇诸将,北上击破北虏,使其不敢犯境,也是保护本镇百姓,非是擅启边衅。”
“原来如此。”洪承畴假作镇定,问道:“可有什么战果?”
“斩首三百余级。”
“套虏可退去了?”
“都退走了。”
洪承畴忍不住了,说道:“似有山西的商团团练也在与套部交战?”
“末将见到了。”陈洪范道:“因为不是一镇兵马,未敢与其交谈。”
洪承畴语重心长的道:“陈总兵官为了保境安心出兵并没有错,不过如果击虏不成反受其围困,损失兵马,朝廷得知定然会震怒。况且套部与商团团练交战是草原上之事,我榆林镇贸然介入,恐怕会引动套部前来犯边,得不偿失。”
“回大人的话。”陈洪范眉飞色舞的道:“我们亲眼看到,套部已经被商团军给消灭了。”
“嗯?”洪承畴感觉心头一沉,尽管事前看到张瀚也有了预判,但还是不敢相信陈洪范所说的是事实。
“末将亲眼所见。”陈洪范笑嘻嘻的道:“套部已经全完了,商团军俘虏了十万人以上,鄂部和套部的两大奴酋火落赤和额麟臣现在都在商团军手中,白城子一带也被商团军占领,西线一带截断了套部的归途,零星逃散的虏骑也必定不可能逃脱,此役之后,套部只有青海一带的老弱,再不复成为我大明边境的威胁了。”
“还有鄂部,土默特。”一个参将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大明百年边患,一朝全灭了!”
所有将领都开怀大笑起来,不管他们此战是不是贪图银子才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