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的了。”
“因为我不是普通的开创者啊。”张瀚笑嘻嘻的道:“我的理想和志愿,是要开创一个与此前历代王朝所不同的新的时代,甚至可以说是商人的时代,最少,是有商人内涵的一个新时代。重契约,重效率,不尚虚文,或者说,以法度,效率,契约,重商精神和开拓精神为主的新时代,孝义仁德,是我华夏立国之本,应该还是深入人心,但不能以其为治国的基石了。道德可以用来约束人的内心,是一种自我的力量,指望自我道德约束来治国只能是缘木求鱼,非得改变不可了。”
李慎明和孙敬亭,孔敏行几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小小的震惊。
李慎明笑道:“看来这一次文澜是真的辛苦了,这一番是有感而发,还是处心积虑深思后的结果?”
“当然是深思后的结果。”张瀚理所当然的道:“几千里来回,万里之远,在白天走路的时候我会看着一成不变的雪景,头脑里开始思索很多东西。一直以来我都在考虑,为什么现在的大明不行了,按那些儒生的泥古不化的说法就推到皇帝不施仁德以应天命的借口上。好象当今之世,孝宗皇帝这样的圣君在位,就不会有饥荒和边患,也不会有灾异天变一样。时世变了,老办法当然行不通。继续在旧日的学说里打滚,最终绝不会得到好的结果。一直以来,和记其实就是按我所说的这么做,但并没有完整的理论支持。从此之后,我想我们应该召集一批人,就我刚刚的想法梳理出一套完整的理论出来。”
“文澜啊文澜。”孔敏行眼神中有遏制不住的震惊之色,他道:“你的决心怕不止建立一个自己的国度,还要有完全崭新的‘道’,如果大明亡了,就不是亡国,是亡天下啊。”
四周是随行的卫兵,把身份不够的人隔开了,所以大家说这样的大逆不道的话也很自然,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甚至连最轻微的抵触心理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