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觉,他感觉这上万人的队伍似乎是一起松了口气,发出了巨大的吁气声。
……
“敌情复杂。”赵率教对高第派过来的钱姓赞画,也就是新上任经略的幕僚解释道:“本将的家丁只有数百人,敌骑在千人以上,所以为了大阵安稳计,本将只能放任虏骑嚣张一些了。”
钱赞画是从北直隶跟着高第到山西,又到宣府和大同,经历过多次边境的战事,只是规模多半不能和眼前的战场情形相比,毕竟这边是过万人的骑兵会战,而大同一带早就无警多年,只有小规模的骑兵骚扰战了。
眼前的战事也是涮新了钱赞画的所有认知,原来一万多人的王师能被千多人的东虏压的不敢派出游兵,原来几百人一股的游兵不能与虏骑正面交战,只知道打放火铳和躲避冲击,在压力一大之后就果断选择后撤,将后背交给敌人之后,任凭敌人挥刀砍向自己的后背。
无数骑兵在冲杀之下凭白失去了性命,躺在雪地上的尸体最少有过百人,而且被剥去了衣甲,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这景像看了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就算是饱经战阵的老兵也都会因为这样的景像而感觉难过,更何况这支铁骑兵为主的军队九成以上是没有打过仗的新兵,从一个个新兵惨白的脸色来看,敌人这种凶残的杀戮和高效率的剥除衣甲的行为已经使新兵们的战斗意志完全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