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不以为意,只以为是茅元仪还是在为刚刚的事情气愤,他反而宽慰道:“止生不必如此,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个经略自然要和前任有不同的展布。只要高经略能稳住局面,下手狠辣一些反而是好手,威仪不行于部下的经略,才是老夫要真正担忧的呢。”
“是,阁部这么一说,晚辈好象也想通了。”
“就是嘛。”孙承宗状极豪迈的笑起来,渡过了心中一道坎之后,整个人好象更加豁达,心思也圆融剔透了许多,高第的做法也就能想通了。
首先高第是阉党选用的,虽然其不是阉党,但是其确实是魏忠贤选用,上任之后,为了稳固权位,摆出与孙承宗过不去的姿态也是必然之事。
另外就是新经略上任,总得与前任有所不同,不管是真是假,都需展现这样的一面。
最后就是要杀鸡骇猴,敢于杀伐决断有所担当的上位者,才会叫人愿意追随,否则的话,叫人难生敬畏之心。
“就怕他的刀不够快!”孙承宗捧起了茶碗,雾气缭绕掩住了他的脸庞,他悠然道:“也怕他刀太快,小心割伤了自己。为政之道,没有那么简单。”
……
午末时袁崇焕才骑马赶到关门,因为错过了饭点,也只能在路边的酒楼先将就一顿。
袁崇焕在关门也有自己的宅邸,在孙承宗这里他也是经常会过来,讨教问题,请安问好,袁崇焕在辽西窜起的经历固然和他自己的表现有关,也是和孙承宗的赏识和提拔是离不开的。
老孙头唯一不满的就是袁崇焕对武夫有些过于苛刻,甚至因为其滥行军法杀人而生过闲气,不过也是转瞬就原谅了。
再怎么样,那被斩的将士能和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进士部下相比?
就是有这种认识,袁崇焕才故意摆出蛮子脾性,该怎样就怎样,果然这几年下来,不仅和孙阁部相安无事,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