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茅元仪进来,将适才的事详细说了,孙承宗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新经略一上任,就把前任留下来的官员抓了六个,虽然都是八品和九品的小官,虽都是杂流的佐杂,可以说在孙承宗眼里也没把他们当回事,只是高第这么做,等于是一巴掌呼在他这个前任的脸上,叫孙承宗的脸上感觉火辣辣的难受。
茅元仪气愤难当,说道:“就他高升之清廉?他在几任地方方面官任上,哪一任没有几千上万的银子落袋?现在还能拿洪武年间的规矩来处罚官员不成?”
“止生,慎言。”孙承宗先是闭眼听着茅元仪说事,现在眼睛睁开,大袖在身边桌子上拂了一下,笑道:“老夫生性豁达一些,这桌上就有些灰尘,只要不是闹的太过份了,老夫也懒得去管它。高登之可能有洁癖吧,所以要拿袖子拂一下,无妨,由他罢了。”
“旁人不知,还当这些官员是咱们纵容的。”
“随人去说喽。”孙承宗捋了一把胡子,面色冷淡的道:“这世道,还是庸人多的,理解的,知道老夫的苦衷,不理解的,也只能笑骂由人。老夫也不是什么圣贤,岂能无过?有错,凭人说就是了。”
“我看要上奏皇上。”茅元仪冷静了一下,建议道:“还是要说一下苦衷。初至辽西,举目看去皆是废土,当时能留下来的就是难能可贵了,守土重要还是银子重要,如果我们开始就跟高某人一样,对官员管束的这么严格,那还有谁愿意留下来,阁部当初又有何人可用?就说那些将门,看似阁部纵容,朝中言路颇有杂音,但如果不任由将门发展,哪有银钱给他们养内丁,他们又有何路数来钱操练内丁,装备铠甲,将门没有内丁可用,光靠营兵去打仗?十几万营兵如同内丁一样练法?哪来的银钱,谁能办的到?”
孙承宗只是摇头,这种泄恨的话说来无益处,他也不可能因为高第逮拿了几个犯赃的官员就真的去朝中和高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