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糊弄。”一个仓大使不停的砸吧着嘴,摇头叹息。
仓大使其实是九品杂职,就算是新经略大集文武也轮不着他上前拜见,最多就是和所有人佐杂官员一起在二门外嗑头,不过这并不影响这些小官前来关门凑热闹的热情劲头……不过来一趟,不多见见人,那信息就闭塞了,也容易被人看成失势的闲杂人员,容易被那些胥吏所轻视。
越是自身实力不足的人,越是仰赖权威和在意别人的看法,当然,对这些小官吏来说面子比性命还要紧,他们是不会承认自己来了屁事也没有,并且可能连新经略的脸都见不到的。
“性子怎样?”一个驿丞问道:“要是性子象孙阁部这样也还好。千万可别跟袁蛮子一样,那就惨了。”
“袁蛮子那是对武将蛮。”一个八品官儿不满的道:“对文官吏员还是很客气的,有一回我向他行拜礼,他还拱手还礼了。”
“哦哦?”
众官转念一想,似乎确实是这个道理。
“还有。”那个八品官儿来劲了,小声道:“袁道台可是从不阻碍大伙儿发财,是不是这个道理?有一回查库,我这里帐有些小瑕疵,袁道台身边的那个周文郁带着人查出来了,也就是警告我赶紧把帐做好,把错漏给补上,可是没有借机生什么事,找在下的麻烦,要是真的公事公办,在下现在就不知道在哪里啃老米饭,不能和各位仁兄在这里小酌怡情了。”
“这倒是。”
“我听说……”
有个官儿刚把话起个头,一想自己是不是猪油蒙了心,顿时就是打断了话头。
众官都是理解的笑容……袁崇焕从兵部要了大量白银跑到辽西来练兵,然后又说兵马在战事中被打跨而星散,这个帐根本没法查……但这样做的又不是袁一个人,将领们吃空额喝兵血还少了?假借练兵冒领兵饷的事,文官们又做少了?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