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已过花甲之年,行事有较多的顾虑,不需费太大力气就能压住此人。
“高大人临行之前,咱请老大人过来,主要还是想听听老大人上任之后,如何处理辽东诸军务之事?”
高第坦然言道:“目前还没有明确的定论,孙阁部在辽西数年,虏情尚算安稳,为稳妥计,下官打算萧规曹随,不做大的改动。”
魏忠贤慢吞吞的道:“总要有所更张才是。不瞒高大人说,咱对辽西的局面还是相当不满意的。”
“请公公直言。”
“你看,辽西用银最多时是近五百万一年,经过这一年多来的裁减,调走了数万客兵,减轻了不少军饷转运的压力,就算如此也还是有一年三百多万的开销,朝廷前两年岁入不过八百万银,辽西一地就用了五百万。现在一年说是有千万了,辽西还是要拿去近一半,加上九边用银,朝廷百官俸禄开销,宫中用度,军饷开销如此浩大,宁无忧乎?”
魏忠贤居然拽了句文,深知其底细不过识得几个字的高第也是暗觉好笑。
“还请公公示下。”高第虽心鄙其人,但知道辽西战守大计还是眼前这太监可一言而决,自己并非其门徒,并非事事要听从其意见,然而从现实角度考虑,还是听听魏忠贤怎么说是好。
“高大人可知王在晋之说?”
“公公是说建立重关,弃守锦州右屯前屯宁远,只守山海重关,充实蓟镇之法?”
“是!”魏忠贤声调增高,显得有些尖利,这时他才显示出自己象阉人的一面,否则其相貌堂堂,下巴趣青,似有胡须,加上身形高大,踞坐于上,象极了位极人臣的阁部大臣,而不是提督东厂太监。
“此法下官也曾听闻过,并有所考虑。”高第言道:“若论节省军饷军需,则此法最好,只需劲兵守备重关,关外数百里地方无需修城建堡,也无需转运大军粮饷,一年最少能省二百万军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