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事情都不需要自己操心,当下就先奉迎了李慎明几句,然后接着道:“看塘报他已经到大同了,最多去看看灵丘等处,十来天功夫也就回来了。眼看入秋,草原的冬天说到就到,我看我也要去视看一番。”
“还不是最近处理公事弄的头大如斗,想着要出去转转散散心?”
“是也,是也。”张瀚哈哈大笑起来。
一时笑毕之后,张瀚突然道:“我有一种预感,从明年开始,闲适的日子怕是要过完了,打明年开始之后,估计就是一场接一场的生死战了罢。”
李慎明失笑道:“未必有你想的这么严重?”
“嗯,我是往严重了想的。”张瀚道:“一直以来我们走的都很顺。哪怕前两年被卜失兔汗带着土默特部十几万人围在集宁堡里我也没有太多担心。原因是什么,我对战胜北虏有强烈的信心。那帮废物,打他们都是看的起他们了。但东虏不同,好比北虏摔跤,此前咱们摔赢一个瘦子,不算本事,东虏上场之后,我们就好比与一个壮而狡的力士摔跤,需得拿出全挂子的本事出来。”
“我总是对你有信心的。”李慎明事不关已的打了个哈哈,那副轻松神态叫张瀚气的牙齿痒痒。
其实也不光是李慎明,军司底层到高层,大约都是差不多一样的反应。
天塌下来也是有张瀚这高个子来顶,大伙依赖张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从普通的商家到现在的格局,哪个敢拍胸脯说自家有这般本事?
既然一切依赖张大人的格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还是继续下去,反正凡事由张瀚做主,大家跟着一起做事就对了。
“文澜也莫急,我看你对东虏有些失平常心。再怎么说,其部也不过不到三万人的战兵,加上所有丁口,投附的蒙古人和汉军,也不超过十万人,咱们和记未必就比他们差了。仗可以慢慢打,输两场都不打紧的。”
张瀚自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