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今日听来,水师军官的培养怕是要比陆师还早一些,这样也是很好,你们可以从福建,广州,辽东逃民中选择八岁到十岁的孩童出来,上船培养。不过这个和免费供子弟读书不同,上船就给俸禄,而且要优厚,否则百姓人家的孩子也是父母生养的,一样是心尖子肉,你一声不响带到海上冒险,还可能有性命之忧,没有丰饷厚禄,百姓是会有意见的。”
孙敬亭长篇大论时,常威等人只是听着,这时众人都是点头,深表赞同的同时也是对孙敬亭的胸襟和见识感觉佩服。
李平之想道:不愧是在张大人身边很久的人,见事层次分明,说起来条理清晰,道理娓娓道来,虽是指导我台湾行军司,措词还很客气,这是一个妙人……
说实话李平之是很傲气的一个人,也不怪他,这般年轻就做了这么多事,屡立奇功,自然会有一点常人难及的傲气。不过在孙敬亭,常威,张续文等人面前,李平之还是有相当的敬服之心。没有别的原因,并非是畏惧权势,而是常威的见事明白和敢于下手的果决狠辣,远在他之上。张续文的温厚和坚持,还有温和表面之下的胆略,李平之自忖也并不比张续文强,甚至张续文犹有过之。至于孙敬亭,从今天短短的接触来看,更是人中龙凤……至于张瀚,李平之就想都不敢想了,张瀚在和记的这些学堂出身的青年眼中,等若天人。
看过眼前未完工的纵帆船,众人脚步却是未停,绕过船台,继续向前行,这时才看到蒋奎领着一队人迎上来。
孙敬亭笑吟吟看着蒋奎,蒋家兄弟二人也是最早跟随张瀚的那批人中的两个,资历大约是台湾这边最早的一个了,不过蒋家兄弟省事的很,从来不惹事生非,做事踏实稳重……可见喇虎出身也没甚要紧,这年头当喇虎的除了少数是真的恶人之外,多半是城市贫民,无宗族田地之养,只能瞎混口饭吃,有了正经行当,当然是奋力向上,不愿叫人给看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