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亭道:“学问未必都从书中来,但最好是把有用的经验编著成书,这样走了一群教官,留下一批书本,有经验的人再带着学,不必事事受制于人。”
孙敬亭向常威道:“文澜向我提起过,俄罗斯人是我们现在的有力臂助。在北方,我们三年内可以把贸易额做过两千万,和记占一半多,北地的大商人分剩下的份额。一年光是税钱我们就能收入近百万,还不算贸易的利润。这很要紧。不过贸易是双方互惠互利,我们给他们的货物,他们赚的更多。估计在未来,和我们的贸易会占俄罗斯整个国家财赋收入相当重要的地位……”
常威插嘴道:“俄罗斯这么穷,和我们的贸易就能占重要的收入?”
“不可这么说。”孙敬亭严肃的道:“我大明要是如西夷那般重海外贸易,国家也就不会穷成这样了。现在如何,国家拼命搜刮百姓,对海贸始终未能如别国那般重视,其实就是南宋之时,朝廷岁入海贸收益最少占三成,到了我大明反而退步了,这算是蒙元之害,可为嗟叹。”
常威点头道:“绝不可固步自封,也不能妄自尊大,刚刚我就有些狂妄了。”
孙敬亭满脸欣慰的道:“可畏你真是举一反三,令我感觉自己真是老了。”
“年未满四十啊孝征兄。”常威讥笑他道:“这也敢言老?”
孙敬亭哈哈一笑,接着刚刚的话头说道:“俄罗斯人和我们的贸易是平等的,杰日涅夫这一帮子人,说是当初是我们与俄罗斯开通贸易的筹码和条件,但毕竟我们是有求于他们。这一次不来,我还不知道海上有这么多门道,既然来了我就明白了,单说帆索,船上的那些绳子密如蛛丝,偏偏还各有用处,要掌握最少得几年时间,现在我们自己的人能掌握的还是不多,所以这就叫所谓的受制于人……”
这时从不远处的水师学堂有学员跑步经过,都是四人一排的纵队,喊着口号在操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