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
岂料崔景荣上任之后就采取了坚决不与阉党合作的强硬态度,魏忠贤送房子,不收,在皇帝驾临太学讲学时,魏忠贤要先去听讲,被崔景荣拒绝,田尔耕等人私下谒见,景荣皆杜门不见……
种种举措,无不气的魏忠贤半死,在近期攻孙承宗的风潮中,崔景荣是以吏部天官之尊坚决站在孙承宗一边,这是一个相当强力的盟友,而其实论说起来,崔景荣不是东林,和孙承宗也没有私交,完全是出于公心的做法,令得孙承宗也是相当的佩服。
因为易地相处,孙承宗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这种决心和魄力……
“有崔公正面相抗,有一群御史攻李蕃,又有徐大化等人助阵……”孙承宗捋须微笑:“果然他们现在顾不得辽西这边,但这事也真是巧,我仔细推敲,却是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方在着手下棋落子。”
原本东林一党可以很轻松的下这种棋来解围,不过朝中东林一脉的重臣被扫除一空,剩下一些鱼虾蟹成不了事,这一次的宋师襄等人只有两人曾有东林背景,其余要么无党要么是阉党,怎么也不象是东林党人在后头推波助澜。
“会不会是辽西这边的人?”茅元仪道:“我听说刘老前辈也在这事里出过力。”
孙承宗仔细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不会是辽西这边,他们和朝中勾连也没有办法完成这样的大事,其实力尚且不足。况且,没有老夫压制,他们会过的更舒服,未必就真心想老夫留下来。”
“总而言之,”茅元仪微笑道:“咱们是所谓的乱中取胜吧?只要安稳过了柳河这一关,底下最少一两个月内不会再有反复,而两三月后是秋冬之时,防秋过冬最为要紧,朝廷绝不会在这个时候阵前易帅,半年之内,阁部大人可安稳在经略任上,如果在这期间辽西诸将打一两个胜仗,阁部大人的地位便是稳了。”
“唉……”孙承宗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