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皆沉默。
魏忠贤当然也收干儿义子,不过和毛文龙一样也是要搞论资排辈,魏家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特别是现在魏忠贤的身份地位,一般的人岂能入他老人家的眼?投附早的就是干儿子,迟一些的或是地位低些的,也就是李蕃这样的就是干孙子。
虽说是孙子辈,好歹是和魏忠贤拉上了切实的关系,一般人是断然不敢去惹李蕃这样的存在,也难怪此人敢在京城搞这么大的排场,换了别人早就被巡城御史弹劾的灰头土脸了。
京师为官,当然不比在外,不能排衙也没有仪卫,当然也就没有办法鸣锣开道,遇着百姓什么的还能喝两下道,满城都是官员,小官遇大官太平常了,象宋师襄早晨出门时,一路最少得让五六次道,给那些官职比自己大的大官让道,再看看李蕃,自然是气的眼珠子也红了。
“此人不当人子。”方有度也带着怒气道:“显达之后我以同年之谊去见他,也想借点银子还京债,结果他两手一摊说是没有,临走时包个五钱的红封,我当时就掷还给他的门房当门包了。”
“原来方年兄也有此遇。”宋师襄恨道:“去年时我也是去找此人借钱,也是被他直接拒绝了。”
“我有件小事找他帮忙,结果他丝毫情面不给。”
众御史都是恨恨然的模样,李蕃窜起太快,加上少年时就是浮华跳荡的性格,这一年多来得罪的人果然不少。
这时突然有人从街道一旁闪过,一个中年男子面色不善的封住众御史去路,身后还有几个膀大圆腰的喇虎模样的随从跟随。
“宋大人。”中年男子对宋师襄道:“差我们的三百两,去年年底就该还上,最少也得还一半,或是清偿所有的利息,结果你老大人一句没钱,一直又拖了半年,现在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好大胆子!”方有度上前叱骂道:“你们利通钱庄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