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绿草颜色袍服的低品官员和蓝袍的吏员,要么就是骑马或步行的军官或普通的战兵。
百姓当然也有,一路上街道两侧皆是大大小小的房舍院落,行人也是颇多。
远处钟鼓楼上传来悠扬的报时声响,姚五儿侧耳听了听,知道快晚上六点了。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习惯用泰西人的分时法,而不是想起是什么时辰,这也算是潜移默化的改变,毕竟分时计时哪一种方便,这还是一目了然的。
沿街不少地方还搭着草棚,姚五儿相当仔细的打量着草棚里居住的人群,多半是神色木然,眼神中毫无神色,甚至一片死灰,多半人都是呆呆坐着,或是早早躺下,用来恢复一天下来的疲乏。
这些都是辽民,从万历四十七年开始就有辽民陆续逃出关外,这都是特别谨慎小心的人,也有不少平民跟着大户们一路跑来,他们虽然很辛苦,在刚跑过来的时候可称风餐露宿,经常饿肚子,朝廷从未想起要安置这些逃难的难民,他们衣食不给,露宿街头,每天都有大量的难民死于街头,真是惨不堪言。
后来官府陆续组织大户施粥,最少叫难民吃饱,然后逐渐分流,在城中也可以找到一些糊口的事情可做,不过居住地一直没有解决,难民中有银子的早就自己买田买地买屋居住了,在街头流离失所的都是一般平民,可能原本也是家境不错,但仓促逃难,原本的土地家具一类却没有办法带出来,除了随身衣物和一些细软之后几乎是身无长处,有十几二十两银子还要防身,哪舍得全拿出来租一年房子住,风餐露宿不是长久办法,于是各条街道都是难民自己搭了棚子居住,官府因知其难,也不来驱赶,时间长久也是问题从生。
姚五儿当然不是来体恤难民们的难处来的,他刚搬来永平府不久,身上银钱颇为丰厚,又是孤身壮年男子,哪能长久自己独住,难民这里女孩子也不少,姚五儿打算挑个十五六岁的长相出挑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