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乾清宫正殿这边走过来。
“皇爷,厂公来了。”
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私下里称魏忠贤为九千岁,不过在正经场合还是称厂公,如果魏忠贤是司礼掌印,那么就称印公或是宗主爷,但掌印的是王体乾,魏忠贤不能说是完全的文盲,但识字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他这样的水平当然不能执掌司礼,这里也能看出传统的强大,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魏忠贤才是皇帝最信任的内阉首领,但他就是当不了司礼掌印。
魏忠贤现在的职位是司礼秉笔,这都是破例,因为和外廷的非翰林不入内阁一样,这一百多年来内廷的规矩就是非从内书堂出身的不能入司礼,另外一个职务就是提督东厂,这也是相当的重要,内廷三大要职以前是司礼掌印,掌御马监,还有一个就是东厂太监。
现在御马监太监声势远不及以前,只有司礼掌印和提督东厂权势不减当年,司礼仿佛是内廷的内阁,是替皇帝执掌和考虑政务的大脑,而提督东厂则是皇帝的耳目,外廷的一切事务,大到朝官动向党争,小到街边茶馆里闲人的谈话,包括市场的菜价,鸡蛋价值几何,这些都是东厂上报的内容所在。
魏忠贤一来,殿内的人都上来问好行礼,虽然看出魏忠贤神色严肃,各人还是微笑着躬身,不敢有丝毫怠慢。
“皇爷,辽西那边有紧急军情。”
“哦?”天启看看魏忠贤,笑道:“看来不是好消息。”
皇帝转身走到东暖阁,坐好之后说道:“厂臣说吧。”
“是。”魏忠贤也不装模作样拿奏稿念了,谁都知道他识字不多,不如老实一些。当下便是将辽西兵败之事说了,最后道:“皇爷,孙先生的折子也和败报一起到的,孙先生说自己责任难逃,请皇爷处罚,他自请离职还乡。”
天启一阵阵的郁闷和心烦,当然也有些按捺不住的恼怒。
辽西一年花的银子是三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