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新兵,兵贵神速,看这四营兵,怎么也不象是能神速的样子。”
“嗯,所以胜负五五之间。”麻承恩接过亲兵牵来的马缰绳,翻身上马,拱手与侯世禄作别。
“多多珍重。”侯世禄道:“辽事不容乐观,没准过两年咱们又要搭伙计。”
“但愿没有这一天吧。”麻承恩感叹一声。他其实对调到山东并没有太多抵触,虽然地位不如在辽东重要,但辽东这里兵凶战危,稍有不慎就是战败身亡,从萨尔浒到现在,死了多少总兵副将参将了?
“这可说不准。”侯世禄状极豪迈的大笑起来,不管有多少小心私意,真要替大明卖命打东虏时,侯家的好儿郎绝不会装孬种便是。
麻承恩竟是有些羡慕,侯家的人确实是要比自己单纯许多,刚刚的一两句的试探已经是侯家人的极限了,这是一个喜欢效忠而不喜欢阴谋的世家,可能有的时候为了自保和家族的延续不得不做一些考量,但更多的时候,这个纯粹的军人家族还是喜欢马上征战厮杀,用血汗挣功名富贵,只是这个时代,很多事情的发展完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在时代的大潮之下,什么世家家族都只能顺应潮流,稍有不慎就会被大浪打成粉碎,侯家将来如何,也就难说的很了。
……
刘伯镪回到安排好的住处时,看似平静,其实走路都已经是踉踉跄跄了。
他的后背被汗水湿透了,还好现在的盛夏,很多人都汗透重衣,所以他的模样还不是太显眼,但他的面色惨白,鬓角满是汗珠,这就是相当的异常了。
进屋之后,刘伯镪在第一时间用毛巾把脸上头发上的汗水抹拭干净,然后站在原地呆立了好一会儿。
他住的是一幢一进的小院,在关门附近居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和富贵人家,曾经有几十万人挤在关门内外,都是辽东跑过来的逃民,住房一度相当紧张,不少曾经家境殷实的也是只能住在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