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承禄区分开来,保持不一样的立场。
毛文龙也不介入,还是保持皱眉的表情,他指了指面前案上的几份邸抄,说道:“不说和记的事了,我们暂时理会不了的事情就先搁着,但有一条,不准他们再扩大屯垦的地盘,也不准他们吸纳更多的逃民。逃民可以给他们运走,吃不饱饭愿走的不留,但绝不能再叫他们在宽甸一带扩充屯垦招纳逃民了。”
“大帅说的是。”
“义父大人所言极是。”
这一次在场的诸人都是极表赞同,和记的财力物力都令人心惊,短板就在于人力,如果能给他们充足的空间在宽甸一带招纳流亡,训练兵马,以和记的财力装备起一支两万人的战兵也不是难事,东江镇说是号称有十几万战兵,其实能战的精锐镇兵也就三万人,现在和记已经在宽甸有了三千多战兵,这是毛文龙等人能容纳的极限数字,双方互相有制衡之力,如果和记继续招人扩军,毛文龙感觉和记的威胁比建虏还要大的多,所以对这一点他是绝对会坚持到底,甚至不惜与和记撕破脸皮爆发一场全面的大战。
毛文龙不理会众人,指着邸抄继续道:“看吧,这才是要紧大事。”
“大帅说的可是御史李蕃攻讦孙阁部的事?”
“对。”
陈继盛思忖着道:“御史攻讦阁部大人亦是寻常事了,现在朝中都是魏忠贤一党,东林大败,各处都在逢迎魏公公,阁部是东林的人,独木难撑啊,这一次是风起于青萍之末,看来阉党是要总攻,非要把阁部大人扳下去不可了。”
“颇有巧妙之处。”毛文龙冷哼一声,说道:“彼辈现在是从两处着手,都是打在皇上的心眼子里去了,一条是说太过靡费了,前年一年用过五百万,现在也有四百余万,不省俭的话,等于蓟辽一地拿了朝廷全年的折色收入中的四成到五成,这怎么得了?”
陈继盛颇为赞同,用力点了点头,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