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疑惑道:“也能在咱们牛录抽丁带走?”
“你傻不傻。”塔布囊道:“问问小曹,四贝勒为什么能征调各牛录的人?”
曹振彦笑道:“第一四贝勒是奉大汗之令出来,这是八旗公中的事,当然能临时抽调其余各旗牛录人丁,当然时间不能长,时间久了就得各旗本主指派将领统带人马,而不是交给四贝勒指挥。另外就是还保护着十四阿哥,各旗都不会有意见的,所以这事没啥,各牛录都会听吩咐派人的。”
“人手抽调的并不多。”李明礼笑道:“不一定能轮上我。”
“早点睡总没错。”塔布囊起身告辞,箭袍下的罗圈腿十分明显,他咬咬腮帮子,说道:“这一次要是遇着过河来的商团兵,我非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不可。”
塔布囊的经历在座的已经无人不知了,而且塔布囊还一口咬定,最近频繁过河的不是东江兵,是在草原上和他血战厮杀过的和记商团兵,也不知道这厮怎么对上汇报的,最少在现在为止后金方面的上层还是认为过河的是东江兵,并没有把塔布囊的判断当真。
众人不管怎么想的,脸上都露出微笑来。
……
翌日天明时分,李明礼果然被本主牛录叫起来了,本牛录有正户开户人二百八十余丁,是个相当大的牛录,包衣估计有过千人,这些包衣后来在天聪年间大半被编入汉军旗,成为四丁抽一的披甲兵源,不过首先的前提是要能活过这最后的两年。
整个牛录分为十几个官庄,每个庄子都不大,正户开户人最多十来户,种着一两千亩土地,每当人们看到村庄一侧的麦田时心情都会变得很糟,一片杂草中夹着半灰不黄的麦苗,连主子们对这样的麦田都绝望了,不再逼迫那些包衣每天去打理杂草,几天不管,杂草就是疯长,也真是奇怪,在这样的恶劣天时之下,麦子不肯长了,杂草却是一直在疯狂的窜长着。
本主牛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