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还是用敬称,而不是象一些汉人包衣一样,关起门来就是骂老憨或老奴,对一个细作来说这是不错的职业素养,他很满意。
曹振彦接着道:“今年开春到现在,老汗那边最少接到三十多次过河和深入到赫图阿拉一带的交战报告,这岂能不引起警惕和重视呢。”
李明礼苦笑道:“那边也是急眼了,数目不够。”
“还差多少?”
“还差百来根,此前的都早过运去了,那边好象造的船很多,消耗很大。”
“能凑齐吗?”
“辽东地界这么大,要是容咱们时间慢慢找,一年几百根肯定能找着,就是要的急才弄出这么大动静来。”
“乖乖……”曹振彦虽然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事,还是忍不住惊叹着道:“这得造多少大船啊!”
“不是有人传言……”李明礼很谨慎的道:“咱们和记与东江翻过脸,就是靠着小山一样大的战舰把东江给压住了。”
“这事你听包衣们传传就得,千万不要议论,我们内部也不要讨论。”曹振彦笑道:“大宗旨是和东江搞好团结,所以叫他们难堪的事情我们不说。”
“我懂了。”
两人正谈的起劲,外间传来杂沓的脚步声,然后是叩门声,两人并没有露出紧张之色,只是一下子都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把上。
这个时间,除非要特别重要的事,一般的人都没有办法在官庄里行走。
“塔布囊大哥,赵贵大哥。”
听到二丫打招呼的声音,李明礼松了口气,轻声道:“是庄上的蒙古章京和他的包衣。”
“哦,那没事了。”
两个男子在灯影里站起来,脸上都露出微笑。
塔布囊和李明礼行了个抱见礼,两人现在都穿着一样的箭袍,一样的光脑袋小辫子,塔布囊原本就是髡发,后来嫌麻烦干脆就递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