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挟弓带箭的行走着,很可能会引起一场骚动,而在这个漠北草原的城市之中,一切都是这么的随性自然,所有人挤在一起,在各个商铺里来回穿梭,军人,牧民,俄罗斯冒险者,每人身上都带着武器,然而每人都是面带笑容……俄罗斯人在喝醉之前绝不会挑衅城里维持秩序的商团军镇抚兵,蒙古人时刻保持敬畏,那些河边来的鞑子则连话也说不周全,看到人就鞠躬,他们的武器是用来防狼的,对力量的敬畏这些人很敏感,虽然他们野性最足,但其实胆子最小。
王鄣在路上走着,他对一切都饶有兴趣,他已经接到调令,很快就要离开这个漠北城市了。先到安固里淖,再到青城,然后从青城入口,从张家口一带到京师,再至天津,那边有船只等着,半个月左右他们就要上船,然后驶离港口飞速前往台湾。
王鄣的等级能够看到很多密级通报,他知道台湾那边从三月开始就特别紧张,平安状的发放从年后开始减少,到了四月时已经减到不如去年峰值的五成,也就是说,百分之六十的海船不再领或是不能领平安状了。
荷兰人不仅在澎湖到大员的海面上放了克鲁宁辛之屋号这一类的大船,还有另外五六艘主力舰陆续调过来,另外还有数十艘武装商船。他们的所谓武装商船都拥有二十五门以上的大口径火炮,相对于大明水师来说是不折不扣的大型战舰,虽然船只数量不多,但控制闽浙海面到南洋和日本的航线是足够了,很多船只在海面上遭遇荷兰战舰,被迫交纳相当数额的银两才能平安通过。
荷兰人当然不会平安状,这会引起和福建官方的摩擦,他们用保护费用来取代这种实际上的收取税金的行为。
商船被骚扰或勒索,当然不可能再向和记再次缴纳。
不仅如此,很多闽浙江南的船主还满腹怨言,去年时和记发状时的承诺是他们不再受任何武装势力的骚扰,包括大明福建水师和海盗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