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王敬忠在一阵嘹亮的起床号中醒来。
哪怕并不是在营地里的床铺上睡觉,每天早晨固定时间的起床号是不会更改的。
永远如一,绝不改变。
所有人都在帐篷里醒来,半夜时露水很重,叫很多人以为下雨了,帐篷上落了很多水,内部也有些明显的潮气。
一个帐篷睡七个人,两个帐篷是一个小队,小队的帐篷是连在一起的,小队和小队,然后是中队,然后是连队,大片的帐篷区被划分的相当严密规整,没有丝毫引发混乱的可能。
哪怕是在行军途中宿营,外围还是用长枪建起了防御,有守夜值宿的整连的士兵,在人们起床时最后一班岗哨打着呵欠走进来,他们没有时间休整了,立刻洗漱等着吃饭,然后继续出发。
距离大车队可能还有一天到一天半的路程,没有人说的谁,虽然沿河走很难迷失方向,但草原太广袤了,走了一天,回头看看和出发时的景色没有什么变化,这很叫人心慌意乱。
军队已经几乎断粮了,俘虏也是一样,所谓的早餐就是把从所有人身上征集出来的肉干或干粮,或罐头一起放在大锅里煮,然后每人打一罐子这种稀粥,喝了一肚子汤水之后开始往东方行军。
到了晚上,又是和早晨一样的情形。
也有人想过到河里打鱼,后来发现要喂饱两万多人得花一整天时间来打鱼,而车队可能就在一两天的路程之外,哨骑已经提前去寻找定位了,这样的情形下停下来打鱼并不是明智之举,如果一天后还是没有确切的消息,那也就只能停下来了。
王敬忠感觉疲惫,他相信自己的脸色也并不好看,他的后背和腰身发麻,也很酸痛,这是由于连续十几二十天都在马上没下来,而且吃不饱也睡不好造成的。他的帐篷就是和小队的将士挤在一起,虽然大家很尊重他,尽量给他留多一些空间,但七个人挤一顶帐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