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官又吹牛皮了。”
“不过还真别说,咱火铳手一般很少与敌人接近近战,先是打放,敌人冲上来了是战兵和长枪手上前迎敌,咱们退后装填等待命令,我打了多次北虏,真的没看清敌人长啥样。”
“就真拼命也没啥……一年几十两银子拿着就该拼,当兵满十年退役管分地,到屯堡当个镇抚,管管小偷小摸,每天堡里转转就是一天过去,晚上找个小酒馆喝两杯,回家睡觉,这日子想想多美。”
“打吧,打吧。”开始有些紧张的火铳手深吸口气,说道:“我都等不及了。”
“你小子别装了。”秦伯升回转头笑道:“你才当兵半年,算是老兵,没赶上打大仗,你看那些战兵,平时崩着,战时就故意说笑放松,人的精神越紧张,打仗就越慌乱,容易把动作变形,你记住了,紧张的人死的早,把你自己心情放松下来,就当是一场训练。”
“嗯,就是一场训练。”
一小队的火铳手都被秦伯升的话打动了,果然那些战兵最为放松,战兵很少补充,也很少转职到别的部队,很多战兵宁愿留下来当兵,也不愿转到别的部队干军士长,所以战兵中老兵比例相当的高,调整战前的情绪也是果然做的最好。
秦伯升检查完自己负责的小队,又转向别处,他从士兵干到副中队长用了一年半时间,并不快,这个军衔还是临时的,因为他还没有到军官学校学习半年以上毕业。
现在军队在整编,军官们人数很少,和记的军官数字相比明军极少,比起后世的官兵比更是少的可怜,张瀚信奉一个萝卜一个坑,军队里没有文职,文职在军司任职,军队里也没有不上战场的军官,每个军官都要负责相当多的事务,商团军的管理复杂又专业,秦伯升是副中队长,他要配合中队长做很多军官的工作,同时整个小队还归他单独负责,这是一种磨练,对没有来的及进入军官学校的临时军官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