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还有布匹都很好出手,有一些东主带的杂货包括纸张和笔墨,这就是闹笑话了,不要说北虏没几个能用这些的,俄罗斯人也是有自己的书写习惯和特别的用具,不会用咱们的这些东西。折扇和鞋子一类,下次也不要带了,很难出脱的……有一些,就压根卖不掉,象锡器,玉制货物,头巾,纸扎,颜色,牙梳,北虏和俄罗斯人都不用这些,带过来,卖给鬼?就算是有人图新鲜,象咱们中国之人,买一些高丽折扇,日本倭刀,不过是有钱人图好玩,日常的民生,谁会用这些东西。咱们都是做生意的,在商言商,利大又好销的为第一,利薄但量大的为第二,利厚量少的可以少带,利薄又量少的,那就是白做了,跑几千里路过来,赚不到利,岂不冤枉!”
如果说此前这些商人对张瀚的敬畏主要是因为他的成功和权力,还有那支赫赫有名威震草原的军队,到了此时此刻,他们对张瀚的敬畏就是纯粹的商人之间的欣赏和认同了。
有几个大商人都是面色微红,将头低了下去。
他们精明是肯定精明的,但商人之间的精明也分三六九等,他们最大的不足还是眼界有些浅,而且对此前张家口的马市贸易记忆太深,在张家口毕竟是开店等着生意上门,有一些冷门货物一样能卖出去,还能卖得高价。
这一次却是北上几千里,不管货物在何时出脱,他们都不会在此逗留太久,毕竟这一次如果不是头一回贸易,这些大东主也不可能亲自前来,派个信的过的掌柜或是亲族中人过来掌管一切就可以了。
有一些冷门货物估计要很久才出脱,利润当然就被分薄了,而且还得算上北上几千里的成本费用,这些商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自己把事情想左了,简直愚蠢。
众人出于内心的奉承了几句后,马超文说道:“此番在下并没有带茶叶,王东主等各东主都带了不少,加起来怕有十万斤以上,都以茶砖为主,也有少量散茶茶叶,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