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如果一切符合我和记的要求,各位就可以留下,如果不愿留下,也可以由和记提供帮助,把你们送到东江镇的地方,总之来去自由……”
这一下短须等人心都定了,豹眼有些惭愧的悄声道:“和记真是大方,咱走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听说当战兵要每天都练,当农兵也要受拘管。”短须道:“还是去东江那边好些。”
接着和记的兵开始安排各人排队,脸上也是和气的笑容,一瞬间鼓乐队和欢迎的人群都散去了,眼前就是两排青灰砖砌成的房子,几十号人在一排大屋前排队等着,几乎叫人感觉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白头翁第一个进去,他有些战战兢兢的紧张。
“不要害怕。”黑脸官儿坐在正中,温言道:“本官赵立德,专门负责给你们问话,也就是闲聊几句,看看你们那边的情形怎样,然后记录下来,给上头的人当个参考。这样不管是继续去救人还是将来反攻,都是有用的东西,和你们自己是没有关系的,你们都是义民嘛。”
“哦,原来如此。”白头汉子如释重负,赶紧道:“赵大人请问,小人一定知道多少说多少!”
“行。”赵立德脸上又是一个鼓励的笑容,他面前的墨已经研好了,和张瀚一样,赵立德现在喜欢用硬笔,所以他没有用毛笔沾墨书写,而是用了一根鹅毛硬笔,沾满特制的药水,满脸笑容的道:“先说姓名,籍贯,逃跑前所居之处,然后把你们直管的备御姓名和牛录章京,额真的姓名都告诉我,最好他们有多少家人,平时做什么,知道多少说多少。就算什么也不知道都没啥,你总知道左邻右舍姓啥叫啥?庄上多少汉民,多少汉军,多少旗丁多少包衣?多少亩地,收成咋样?有没有水田,官道都通哪里?”
白头汉子几乎被赵立德一连串的问题给砸蒙了,当时的农民多半不识字也不怎出门,接受的信息少和没有读书导致语言能力十分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