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十几个官庄二三百丁负责眼前二十多里地的防御,还有一六十多丁的汉人包衣,所有人的吃食都仰赖眼前的这些土地,然而除了减产就是绝收,他的心中也是充满绝望。
每个牛录每年都有交粮的任务,另外还有上交各种特产的规定,所有一切都在成立官庄那天起就规定好了,一旦完不成,他这个牛录额真轻则被鞭打斥责,重则被免职甚至斩首。
李明礼站在高坡之下,看着塔拜愁眉苦脸的离开。他披着绵甲,步弓上了弓弦背在身后,两个箭袋悬在自己腰部的左右两侧,腰间一柄顺刀,手中拿着一支精铁打的虎牙枪,头上戴着暖帽,大半个脑袋都剃光了,只有后脑勺上留着一撮小辫。
光是模样和具装来看,他已经和正经的女真披甲没有什么区别了。
汉人不抬旗的话是不够格穿绵甲的,李明礼故意做这般打扮当然也是故意与普通的汉人包衣区别开来,甚至和那些普通的抬旗旗丁区别开来。
“李明礼,你要上交的粮食凑齐没有?”塔布囊头戴尖顶毡帽,穿着蒙古式的蓝色袍子,背负骑弓,手持铁矛,身上的箭囊有三四个之多,他是标准的蒙古骑兵打扮,袍内明显有锁甲在,此时女真甲兵的铁甲缺额尚在两到三成左右,甚至还有相当多的甲兵没有马骑,蒙古人中一般都只有马和袄服,有锁甲在身还是一点身份地位的象征。
“要交三斗。”李明礼道:“差不多是凑齐了。”
“也是。”塔布囊道:“你有姓曹的那汉人兄弟帮你。”
年后曹振彦来过两次,带了些粮食过来,整个松树口都认得曹振彦,知道李明礼和曹振彦是拜把子兄弟,曹振彦在战场上被李明礼救过命,所以经常会过来接济,这叫很多人羡慕。
李明礼微微一笑,没有解释太多。
塔布囊有些心烦意乱的道:“我们在这大河边每日来回巡逻,两个月也没抓到几个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