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烂菜叶,还有尿桶等物,院墙内外,污秽难当,臭不可闻。”
叶向高细白的长眉皱了皱,微叹一声,说道:“看来人家是忍耐不住了。”
一旁端坐的韩爌也是皱眉,说道:“李进忠做事还真是下作,毫无底限可言。”
叶向高道:“看来学生只能再上疏了。”
韩爌道:“还要请台山公忍耐一二,以台山公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只要公还在朝,李进忠便不敢做的太过份,最少我东林一脉的正气,可以多容留几分。”
叶向高沉默不语,他受辱如此,不信皇帝不知道,锦衣卫和东厂不敢不往皇帝那边报告,然而御批虽然挽留自己,却始终没有人来驱散府邸四周的无赖混混,既然如此,恋栈不去,反而会使皇帝心中厌烦。魏阉一党,做法越发过份,显然也是对自己提出的警告,这场大党争,图穷匕现,魏党容不得自己再碍事,东林这边却一定要自己留下来当这定海神针,皇帝那边在等着自己识趣走人,不失体面,于情,当为东林做最后一点事,于理,内阁首辅说是宰相,其实还算是皇帝的心腹近臣,不比外朝大臣,当以皇帝的意思定夺去留,强留下来,反而不美。
“既然台山公意思如此,吾等也不敢强留。”韩爌心情很差,叶向高和皇帝的关系远非自己可比,虽然韩爌是次辅,按例当接首辅,可叶向高都被攻讦去职,东林势力大弱,他这个首辅能当几天,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东林这一次必定要惨败收场,估计没有几个大佬会留在朝中,可谓一败涂地。
韩爌道:“赵侪鹤,高云从等人怕是都留不住了,现在吾等最担心的还是孙恺阳了。”
“学生也在担心此事。”叶向高摇头叹息,说道:“孙恺阳是我东林一脉,现以大学士身份经略辽东,数年下来,复土数百里,筑堡过百,练兵二十万,收拢辽民六十万,以关宁,天津,登莱,东江,数面张网困虏,数年之间,虏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