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随车队一起走,不管是土匪响马或是喇虎无赖,又或是厂卫旗校,反正只要是人不是妖魔鬼怪,这一劫咱们和记帮你挡了便是。怎样,你是跟着你三叔走,还是自己想办法?”
史从斌一听,立刻劝说道:“宪之,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回祥符读书待考,正好看看风色再说。”
史可法有些犹豫,看看李国宾,说道:“在下曾经指使三叔为难你们和记……”
“戚。”李国宾道:“我们和记都不放在心上,史先生好歹还是个举人老爷,难道胸怀还不如我们商人大?”
“李先生也是老友。”史可法知道李国宾也有功名,算是能平等论交的,当下拱手道:“算在下承贵号一个情,将来必有所报。”
“将来再说将来。”李国宾道:“现在的平安是贵叔侄拿银子买的,我们和记做事就是这样,一码归一码。”
若是五年前,李国宾自己断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现在说起来却是十分自然,并无异样,史可法听着心中十分不适,却也只能黯然接受。
翌日天明,车队起行。
车队都是沿着陆路往南去的,有往真定顺德的,也有往保定一带的,最远的便是往河南开封方向去的,十几个客商分成六个车队,出发的时候并在一起,四十多辆大车并一个中队的商团团练一起出发,在京城这里,团练们只是穿着灰袍,没有军衔胸章等鄣显军人身份的东西,甚至他们的火器也是藏起来的,大明不禁百姓拥有刀枪弓箭,但是禁火器铠甲,其实民间也有用鸟铳打鸟打猎的,只要不太出格也不会真有的管,因为保险业的展开需要相当长时间内保持商队的高安全率,另外近年来流贼明显增多,响马杆子的数量也大为增加,和记的车队没有人敢碰是前几年打出来的威风,现在却并不敢保障会不会有人狗急跳墙,又或是实力增加之后再想称称和裕升护卫的斤两,前方战事不紧,和裕升从前方先后调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