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般天气,骑马可是苦事,不过定然是戎情紧急,否则总督大人会坐轿的。”
“正是。我一听说便立刻下令家人准备,务必要在今日出城,昌平距离京师不远,我想今晚京师城门关闭之前,一定要进入京师城中。”
“对,对!进了城就安全了。”
“唉,北虏凶恶的狠,至今各处还传着嘉靖年间那次北虏大掠各处,烧杀奸。淫之事,我辈饱读之士,宜早远避,将此处交给那些武夫吧。”
“也不能纯然交给武夫,总要有总督大人这样的文臣统率运筹,否则彼辈哪知大势战略。”
“无语多言,还是赶紧出城为要。”
“是的,赶紧离开为上算……当年北虏破潘家口,大掠各城,在下年幼,但当时之事历历在目,所以此番定要在北虏破口前带家人先走,纵是一场虚惊也不过就是白走一趟而已。”
所有人都在议论着这一次的虏情,并没有人了解北虏的兵力,也并不会有人愤于北虏的嚣张和异族对本族的侵袭骚扰而愤而举兵,在大明,士绅拥有特权,但在此时绝不会有人将这特权化为对家国和民族的报效,一直到十几年后,天下崩坏,流贼与东虏时不时的威胁到更远的地方,那里的士绅没有京城这样的方圆五六十里的大城可以躲避,甚至家破国亡,那时候倒是有不少士绅起来练兵,将自家仆役家人编成团练,但到了那时已经晚了。
士风颓败,眼前便是十足的例证。
不要说以尚武闻名的汉朝,边郡的良家子和士族足可将那几千北虏揍的满地找牙,便是魏晋之时的汉族地主,也绝不会是这样惊惶逃难的末世景像……
“算了,这里气闷的很。”史从斌心中烦闷,带着从人自城门口离开了。
最近祥符史家可谓流年不利,当然不是仕途不顺或是在地方上有人为难,有史可法这个举人还有左光斗这样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