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皇嫂张皇后和周后都自尽死,剑砍公主,其子数人,除了不知所踪的所谓朱三太子外,都被入关的清人杀人,不论是从君王或是普通人的角度,遭际都是极惨。
但由眼前之事看来,信王性格偏激,不能容人,做事操切不讲手段,果然是这样的皇帝,管的事多还不如不管事,后人说崇祯不要说换万历,就是天启不死大明也不会亡国,信哉斯言。
这些事只是一闪念而过,张瀚真正头疼的还是用度的事。
信王的事太远,还有几月才到天启五年,当今皇帝还有两年多寿命,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想到信王真的会继承大统,信王自己怕也想象不到,暂且可以不管他,倒是眼前之事,还是要着落在一个“钱”字上头,张瀚看似成竹在胸,其实也是莫可奈何,毕竟他也不是修道方士,可以开炉炼金,财源之道就是这些,就算开辟新财路也非一日之功,而眼前考验甚是凶险,就象是人出天花,要紧的就是在头几天,前几天熬过去,便什么事也没有,熬不过去,便是万事皆休。
和裕升当然提不上是生死关头,不管怎样,东虏还要粮食,皮岛那边还有一份贸易,换得了大量人参东珠松果毛皮之类的硬通货,毛文龙敢黑登莱的普通商人,和裕升他是绝不敢黑的,这些货就等同银两和利润,然后铁器杂货布匹等物也是和裕升的核心利润所在,就算眼前这一关过不去,几年之后还是能恢复元气,可惜的就是帐局这一块了,要是真的跨了,这几年的心血算是白费,重头再来,有伤损过荣誉的生意,想再起来就难了。
不过看到孙敬亭骑在马上还是长吁短叹,张瀚劝慰道:“孝征兄,有一句话要记得,凡事办的顺手固然是好,不过不顺手的时候居多,每当事情繁杂难办,乃至困难重重时,唯有记得咬牙硬顶,别无他法。”
孙敬亭征道:“只能硬顶吗?”
“当然,顶过去要顶,顶不过也要顶,顶到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