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六月到七月,已经花了四十多,七月怕是六十万打不住,这些银子,咱们日常只有不到四十万的收入,此前已经有亏空,每月要挪动的银子最少是三十万,加上此前的欠帐,要是直隶等地纷纷挤兑,没有八十万以上这风潮平息不了。就算平息了,一两个月内怕是没有办法恢复,这一下麻烦可真是不小。”
田季堂道:“只要能迅速有力的击破谣言,畅开了给人兑银子走,帐局生意不会受大的影响。况且,大人和政事官们又有新的赚钱的法门,也是和帐局还有骡马行镖行有关系,都可以多赚不少。财源上头,并无可忧心之处。但眼前这风潮,则一定要迅速度过。”
刘鹏道:“老田你就是掌咱们和裕升银库的人,这事正巧落在你手里头,还是赶紧想办法去吧……你老实说,现在能挪腾出多少来?”
“银库早就没银子了,这个上司都知道。”田季堂勉强笑道:“不过我知道这样左右腾挪就怕出事,手里头一直掌握着十来万两不敢乱动,这两个月实在紧张,还是用出了两万多,现在算算有九万多不到十万的样子,我一会就下令即刻送往京师。”
“不够,京师那边和河南山东各地加起来,三天之内最少要三十万。”
田季堂先是皱眉不语,接着道:“只能将运往草原和原本给各工场的银子拖几天,这样能凑个二十来万吧。”
刘鹏道:“有些不妥,不过也只能这么办。”
……
“送银子的车队,我就说和裕升果然银本不足。”
马超文站在自家酒楼的三楼,凭楼而眺,果然看到大队的四轮大车过张家口,一路往京师去。
车队定然是连夜赶过来的,一大清晨就过了张家口继续走,车顶车身上挂满了露水和溅满了泥巴,还有枯草树叶等脏物,和裕升的车队很讲规矩,晚上到了车马大店是一定要清洗车身,涮洗挽马骡子,绝不会容许车马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