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了。”
一阵叫人感觉微凉的风吹在众人的身上,暑气被凉风一扫而空,张瀚的衣摆被吹的啪啪直响,他感慨着对众人道:“又是一年金秋将至,今年难道就是这样了?”
“总要歇息一下,喘口气。”李慎明用宽解的口吻道:“你自己也说过,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想一口吃饱,就得小心噎住了。咱们这两年把打下来的地盘巩固好,对俄罗斯人的贸易路线做好,俟一年能赚个八百万两时,就又是扩军打地盘的时机到了。”
孙敬亭没有接口,他有些迷醉的重复了李慎明所说的数字:“八百万两……”
张瀚哈哈一笑,说道:“遵路兄真是敢想敢说,不过,这话听着叫人感觉提气,振奋,说的甚好啊。”
孙敬亭也是笑道:“一年岁入快追上坐拥十数行省,亿兆生民的大明朝廷,说出去,谁敢信?但这是事实,铁器行于北方民间,此项利就数十万,骡马行并帐局,利过百万,铜器并铜钱两样,利过百万,对东虏的贸易,利过百万,对北虏的贸易,利在数十万,和裕升在北方各地的分号店铺,利数十万,年入已经五百多万,至八百万乃至一千万,不可得乎?”
众人哑然失笑,孙敬亭也是难得这样展现恣意狂放的一面,人们都被他说的心潮起伏,一时都忘了说话,只有初秋的凉风吹动花草树木的沙沙声响。
……
第二天孙敬亭带着军令司起草好的军令赶到张瀚的住所。
他十分着急,因为张瀚已经回来好几天,如果事机泄露的话很可能造成难测的后果,虽然军司方面并不害怕大同驻军会做什么不利的举动,可也不想因为张瀚在此让那些官员犯糊涂,一旦真的撕破脸,对和裕升现阶段脆弱的财政体系可能会是致命的打击。
军司方面和张瀚是一样的看法,俄罗斯商道开启获利,台湾的贸易获利,加上东虏和北虏的利润,各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