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颔首,任敬叫人牵来自己坐骑,与一群步九团的军官一起骑马离去。
走到半途,一个军官忍不住道:“任指挥,你猜猜到底是为了何事?”
“肯定不是因为打败仗,或是东虏断绝贸易的事情。”任敬沉吟着道:“老子猜肯定有别的事情,没看朵儿看了军令后面色大变。这事情和杨泗孙这龟孙没啥关系,他说自己有事是成心打岔来着。”
“这样说叫步七团留下,是看着铳一团?”
“狗日的想什么呢。”任敬眯着眼看着说话的军官,骂道:“要是军令来逮老子,你们还会造反不成?”
众军官讪讪的笑,刚刚说话的军官很得任敬喜爱,当下壮着胆子道:“造反肯定不敢,不过我们会替指挥向军司鸣冤。”
“指望你们鸣个屁冤。”任敬板着脸骂道:“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想以人多来要挟军司和大人,最终的下场定然不妙。有事就到军法司说清楚,未必军法司敢公然枉法,军令和军政司还有内情司每年年终会一起会办军法司宗卷,不要说我这样的身份,就算普通小兵也不可能任由军法处置。”
任敬语重心长的又道:“军司要是真不放心,定然将老子也留下来了。可是用的着么?没有正式军法,主官连一个中队也调不动,调动要留档记录,调兵对抗军法官?我和裕升没有这样的军官,记得我们是商团军,不是北虏或是大明边军。”
这两年九边常有闹饷兵变的事发生,万历年间乱兵连巡抚也逮过,前两年内地也不安稳,勋阳官兵包围总兵府邸,把总兵逼的跳墙跑了。
这一类的事,近年来发生很多起,都被军司当反面教材宣讲过。
商团军的信条就是任何情形下都必须遵守上级军令,所以接到军司命令后,步七团和铳一团就算已经准备好了要拔营离开,军官们也只能下令停止准备,等候军法司派来的人员前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