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哈廉眼盯着硕托道:“若是三千关宁骑兵又如何?说到底打仗不能没了信心,也不能畏惧将士死亡。我知道白甲都是百战精锐,死一个都是莫大损失,但养精兵就是用来打仗的,关键时候不敢用,养白甲有何用?”
“萨哈廉说的是。”岳托眼中露出一股狠劲,他挥手道:“令白甲出击,不过并不要他们冲阵,以骑阵威胁敌骑,不使其从容重新布阵装填即可。”
岳托看看四周,又道:“令博尔晋与雅希禅去!”
适才派出的游骑尖哨就是由梅勒额真博尔晋统领,接到命令后,博尔晋和白甲纛额真雅希禅立刻飞驰与已经上马的白甲汇合在一起,近四百骑飞速从中军冲向后阵,自阵中空隙冲出。
大量穿银色战甲的骑兵汇集在了一起,轰隆隆的马蹄声在后金阵中响起,甲兵和旗丁汉军都看向这边,他们都是很少看到白甲这样集结使用的情况,很多人神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感觉心头一阵发紧。
“尔等要小心戒备,有扰乱阵列者,斩!”石廷柱和祝世昌等汉军将领都是异常的紧张,他们不停的呼喊着,命令部下小心戒备,不得混乱。
从他们投降以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哪怕是艰难如浑河之役,最少人人都相信自己一定是站在胜利者的一方,事情是明摆着的,后金以骑兵为主,机动性特别厉害,浑河南岸是浙兵,北岸是川军,都是骑兵极少的纯粹的步兵军队,这样的军队就算后金兵一时不攻进去也是要被耗跨的,现在却是时势倒转,后金步以步阵迎敌,明军却是纯粹的骑兵,这给了普通甲兵和旗丁很大的压迫感,更不必提胆气更怯的汉军了。
所有人都感觉干渴,但大伙的水囊都喝干了,旗丁和汉军一样,都是不停的拿舌头舔着嘴唇,他们的嘴唇都干裂开来了。
在大太阳底下一直晒着,又来回跑动摆开阵形,手握兵器准备接战,精神和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