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拖到天启五年甚至是天启六年……”
“拖是拖不下去的。”张瀚断然道:“凡事绝不会以我们自己的意志来决定展的方向,或者有一种说法,你对一件事想象的有多糟糕,它就必然会变得那么糟糕。参谋司不必拘束前方将士的手脚,遇战便战,打的越狠,有可能结果反而越好。”
孙耀拜道:“大人说的极是,属下想的左了。”
“无妨。”张瀚摆手道:“你的思虑也是对的,军司在今年的财政状况上确实是十分的紧张,或者明年还是一样的紧,到天启七年有俄罗斯新的贸易路线的利润可能会变好些,究竟怎样,现在还没有人清楚。”
其实所有人都明白,现在的财务状态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几年的大扩军。
军队从一万多人的规模扩充到战兵近五万人,辎兵十万人,十来万人的军队才把这么大的草原地盘给吃下来,兵力不够,完全做不到依托军堡墩台限制北虏的活动,也不可能真正把这么大的地盘给吃下来。
想想成祖的时候,五十万人的军队在草原上也不够看的,北虏想打就打,不想打你就是光脚撵兔子,怎么撵也撵不到,劳师远征,凭白折耗了大量人力物力,最后草原上该怎样还是怎样。
还是得和汉唐时的光景学,屯田塞上,花费的功夫是要比直接来打要多的多,但也是能扎扎实实把这一大块土地吃下来,而张瀚的经营办法又是比汉唐时还要高明的多,从蒙古人服服帖帖不敢闹腾的光景来看,确实又比唐朝的羁縻之法高明的多了。
但高明归高明,这各地的军堡墩台,大量的军队,垦荒修路造堡的民夫,这些人可是要吃的喝的,要饷给人家,而和裕升对军队的待遇可是叫大同镇的家丁都眼红,十来万人用的饷一年就是五百来万,这还是辎兵们多半承担了后勤和建筑工人加运输队的角色,其实也就是强化版的民夫,要不是有十来万辎兵,草原上就得加十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