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送回一些本金,其余的银子都花销了。造船,烘木头,招水手,招会造船的红毛夷,红毛夷的海军军官和水手,开办学校,垦荒,银子啊,用的如海水般流出去了……”
这陈奇贵确实啰嗦,张续听的微笑起来,再看身边,李平之在内的所有大同过来的人都已经呕吐起来了。
张续也感觉一阵阵的晕眩,其实开始感觉还好,就是有些摇晃和颤动,他手扶着船舷就感觉好了很多,但船行已经超过半个时辰,岸边都看不清楚了,而不远处的金门岛已经清晰可见,这个时候,脚开始发软,头发晕,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从胃部一直涌上来。
再看郑芝龙等人,还是在谈天说笑,浑然无事的模样。
“今日始终行船之难,并不亚于漠北的冰天雪地……”张续只想了这么一句,便是也开始呕吐起来。
……
“见过军门老大人!”
须眉皆白的副总兵官俞咨皋拜伏在地,叩首向郑国昌请安。
“总兵请起。”郑国昌罕见的弯了一下腰,两手也虚扶了一下。
以巡抚之尊对一个武将如此谦虚多礼,实在也是十分罕见的事情,俞咨皋脸上果然露出了十分感动的神色。
“总兵官将门世家,”郑国昌神色淡然的道:“令尊一世英名,学生一向敬服的很。”
俞咨皋毕恭毕敬的道:“末将先父确实立有些微劳,然而末将相差先父多矣。”
“学生未至福建,人便称海防有俞总兵官,可高枕无忧。”郑国昌又看向其余的武将,突然变色道:“然而红夷占据澎湖,修炮台,立寨,驱使岛民一千五百多人替他们修寨炮台,前后杀戮一千二百多人,剩下的也叫他们到南洋一带为奴,岂有此理,宁有此理?”
众将见巡抚发怒,均是跪下请罪道:“末将等守土无力,死罪。”
俞咨皋也是跪下请罪,郑国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