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摸不着头脑,还是张瀚亲自培训,左右分行,路口分批放行等等规则大家都是现学现卖,经过长达一年以上的交通管制后,现在从李庄出去的马车已经自觉偏右行车,在其余地方,马车和轿子都是昂然走在大路中心的。
宋应升上车的时候,习惯的和几个同僚打着招呼。
好歹都是中层的身份了,当然不会和小吏的马车那样十几二十人挤在一辆车里,每辆车里最多五六人,而且车里的座位下还是有炭火燃着,由于生了火和保暖做的很好,车厢里十分暖和。
外头尽管阳光普照,是一个大晴天,但北风凛洌,气温很低,从路边的草堆上结的冰凌就能看的出来气温有多低。
道路两边的水渠都冰冻起来了,不远处宏伟大堤下的南北渠也结了冰,不少放了寒假的小孩子在冰面上跑来跑去,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
一个胖胖的马车所的官员微笑着道:“也就是咱李庄这儿,和裕升的治下,小孩子不是读书就是玩儿,换了别处,这天没下雪,还不赶紧去路上拾粪,要么就是轧草什么的,哪能叫他们闲着。”
“可不是。”
“关键是饥寒交迫啊。”另一个气质方正的官员是举人出身,人是陕北过来的,他是筹建中的商务司的中层官员,以这个人的气质经历原本不适合在商务司来管理公司的诸多事宜,但这个人精于算学,原本财务局也要他,不过商务司初建,需要人才,所以把这人给要了过去。这个商务司的举人一脸痛苦的道:“前一阵在下刚回过一次老家,惨,惨,太惨了。所见真是触目惊心。我们晋北这里,别处地方好歹因为和裕升的存在要好很多,收成不低,还能做些散工活计,贴补家用,陕北那里就不行了,去年不少地方都是减收了七成,偏偏朝廷加了辽饷,地方上更是横征暴敛,百姓已经流离失所,不少人沦为乞丐。而且恕在下直言,这样的情形再有三五年,恐怕百姓要易子而食,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