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妻儿岂不是要受连累?要是有什么不忍言之事,那可真是祸及家人,自家也不得好死了。
这么一想,真是胆颤心惊,宋应星原本确实有留下来的意愿,这一下只能喟然长叹,从心底深处放弃了。
“张文澜也不一定就反。”宋应升反过头安慰兄弟道:“他已经是北面为王的人物了,大明也不是他能随便觊觎的,凭大明百万边军,二百多年的恩泽天下,又岂是轻易能够憾动的?凭张文澜那般聪明,断然不会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傻事来的。”
“这到也是。”宋应星点头道:“我和他谈过话,这人确实是第一等的聪明人,精明外露,凡事都尽在心胸,我就是担心他太过自负而已。”
“还有孙孝征和李遵路他们呢?”宋应升道:“总会劝着他吧。”
“孙孝征,孔至之,还有很多老成的人都不会劝他造反。李遵路么……”宋应星摇头一笑,说道:“他可是想着做新朝的李善长吧。”
“当年李善长可是不得善终啊。”宋应升唏嘘道:“为什么前人扑跌,后人非要跟着去吃亏呢?”
“左右逃不开功名利禄!”宋应星道:“我们不也是?不打算留下,至多明年就得走,算算银子还是有些紧。我近来去钟表局好几次,心里倒是隐隐有些想法,如果能把这事做成,我想我们离开的银子就有了。”
“对了。”宋应星又道:“还有一个法子,军司应该很能用的着,这法子大兄去出面吧,不能全落在我一个人头上,军司肯定舍不得放我走了。”
“长庚原本就是我宋家千里驹。”宋应升微笑道:“后年开科,春闱之时,我兄弟二人定然能得中进士。”
宋应星已经又重新在看书,宋应升吃了晚饭之后开始写信。
这院子是军司分给他们的,地方十分宏大的三进大院,住着兄弟二人,还有两人跟班的长随,看门的老头,做杂活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