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贸易区域更大,十来里路到处都是商行店铺,佩特林有些怀疑,这里是不是能做到如张家口那般大的规模。
“阁下对中国人的贸易天赋还不是太了解。”张瀚似乎看出佩特林的疑虑,笑着道:“在辽东抚顺和宽甸等处也曾经有马市,深山高岭之中,就有方圆十几里的马市,各种辽东土产和关内来的货物与女真人还有朝鲜人交易,在那种地方,经济活力不足的马市都有那么大的规模,现在我们要建立的是两个国家之间的贸易,放心吧,我感觉这种规模都未必够用。”
俄罗斯人在亚洲早期的开发是以赚取利润为主,到目前为止,其国库里相当数额的金币是靠着亚洲地区的特产来赚取的,特别是罗曼诺夫王朝建立之初,和波兰还有瑞典的谈判,赎回被占领的城池,改良军队的装备,平定国内的叛乱,根据俄罗斯自己的判断,远东的收入占了相当大的份额。
远东的货物源源不断的送到俄罗斯人的欧洲部份,与荷兰和英国人端典人贸易出去,换取巨额利润。
可想而知,大量的中国货物不经过南洋航线运往欧洲,而是从俄罗斯这边出口,对俄罗斯商人的吸引力会有多大。
不要说欧洲市场,光是俄罗斯人自己的内部市场,恐怕就会把这个买卖城给塞满了。
“未来几年会很有趣。”佩特林的信心被张瀚鼓动起来,牛眼大的蓝眼珠子里满是企盼。
张瀚则又是把目光投注在茫茫的雪野之上。
“这位是何塞先生。”军令司通驿局的翻译操着一嘴拗口的葡萄牙语,把那个满头褐发的中年男子的姓名给翻译了出来。
“名字很怪啊。”一个军令司的吏员笑道。
孙敬亭狠狠瞪了这个吏员一眼,然后才转头,伸出手去,向对方微笑道:“欢迎之至,何塞先生。”
何塞三十多岁年纪,穿着这年头耶苏会教士特有的长袍,胸口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