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该死的汉人骑兵,远处看一个个疲惫欲死,有战死的汉人骑兵脸色都是灰色的,身形也瘦的可怕,这些家伙不仅是疲惫,身上也还都有各种病患,而且吃食也只能是吃冷食,数量也肯定不足了,毕竟在高强度的追击下没有办法从容打猎来获取食物补给。
就是这么一群人,却是怎么打都打不死,一次,再一次,再一次!
所有人都灰心绝望了,这种敌人,已经超过了蒙古人的认知,他们从未与这样的敌人打过仗,根本就对此毫无心理准备。
这些汉人骑兵,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一群狼,灰色的狼群,在灰地里行走求生,遍体鳞伤,忍饥挨饿,却是能一直活下去,并且对威胁它们生命的人进行决绝的反击……
这样的对手,已经赢得了蒙古人的普遍敬畏,人们不想再追下去了,牧人们都打过狼,知道狼在危机到来的时刻,最后的反扑定会将人咬下一大块皮肉来。
可能大半的人能活着回到南方的牧场,但谁能确定死去的不是自己?
这些商团军的铳骑兵,打起仗来凶猛无比,身穿厚实的胸甲,反击时极为犀利,防护又厚,弓箭对他们的伤害极小,而对方的火铳靠近了打,牧人们在火铳的爆裂声响中不停的被打落坠地,每次的伤亡比都是十分难看,如果不是人数是对方的近二十倍,恐怕没有人有信心再追赶下去了。
“一定要追下去。”脑毛大的黑脸上一半是恼怒,一半是说不清的复杂神色。
对脑毛大这种大台吉来说,面子问题很关键,更关键的还是这一次的任务十分要紧。炒花是个重要的大人物,这样的人如果落在和裕升手里,毫无疑问会对察哈尔部下一步对付喀喇沁和返回土默特故地牧场,夺取青城造成极大的困扰。
现在张瀚已经立了俄木布洪为汗,在法理上察哈尔部已经失去了主动,不管俄木布洪是不是傀儡,最少在法理上土默特部还是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