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这也是张瀚特意给他们的荣誉。
尽管这些家伙多半是刺头或是马贼杆子出身,但他们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忠诚,给他们安排较近的营地,本身也是对这些家伙的一种肯定。
张瀚的帐篷早就搭好了,当然是营区最大的一座,内间铺着厚厚的毯子,生着炭火,但张瀚并没有进去的意思,吴齐和周瑞等人也明白张瀚的脾气,并没有劝说催促。
四周都是一片沉寂,只有风雪声和人们扎帐篷时用力的喘气声,倒是猎骑兵那里,简简单单的扎了帐篷,在雪地里居然想办法升了几大堆的火,明亮的红火焰原本就令人感觉愉快,而猎骑兵们用长长的马刀串着干肉,在火上烧烤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肉香,这帮家伙一边烤肉,一边说笑,居然无视漫天的风雪,就象是在家门口前烤肉一般,轻松写意,无比愉快。
相比之下,枪骑兵的营地也是已经扎好了,多半的枪骑兵在休息,也有相当多的枪骑兵在营地里游荡着,也并未显示出怎么沮丧的神。
倒是铳骑兵团,拥有第一团称号的铳骑兵们扎营的速度明显偏慢,而且士气也是明显低落。
“球,这帮家伙,什么第一团,格老子的,扎个营也费这般大力气,一个个还垂头丧气的吊样!”
张瀚稍微接近猎骑兵时,就听到那边大声的说笑声。
话语当然不那么客气恭谨,朵儿的神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穿什么胸甲,硬得象龟壳子,打仗不怕北虏射,但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次次都是遇着北虏这样的蠢货?若老子为将,陷马坑,绊马索,陷坑都给他们用上,长枪大刀铁斧招呼,胸甲又有个吊毛用?为将的不能拘泥,要看地形,有利咱就打,没利咱就走,哪象北虏这样,他娘的明知道这边甲坚兵利,还是拿着破弓往胸甲上招呼,被火铳打死那也是活该。什么鸟成吉思汗,养出这些废物子孙来。打仗,要象流水,随形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