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曾微微点头,谁能想到,多年前随意为之的一桩小事,也是张学曾的本性使然,居然就会生这么大的变化,整个蒲州的张氏宗族,李庄,新平堡,灵丘,天成卫,乃至大半个大同和草原,居然都因为当年的一个少年人,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起来。”周逢吉看张学曾有些感伤,换了个话题道:“不是说这里全是棉田?”
“棉田应该抛荒了。”张学曾道:“有一些地种粮食,一些地轮耕,休养地力,有一些明年继续种棉花。我与文澜每常有通信,倒是提起过这些事情来。”
“我们和裕升老店的二掌柜老李,看到这么多地,不知道该怎么高兴了。”
“你是说李遇春?”张学曾笑道:“他应该也会过来,不过他不会怎么高兴,而是应该想着明年怎么开出更多的荒地来!”
“地块轮换好啊。”周逢吉道:“咱们大同的地按说也该休耕轮种,作养地力,无奈办不到,贫家小户,佃十来亩,自家三五亩地,一家子吃食,黄榜白榜都要支应,休耕,不吃不喝,也得纳皇粮啊。”
张学曾默默点头,和裕升这边的大量土地,除了核心棉田外,多半是休耕了,新开的地种了豆子或是苜蓿来作养地力,也有去年开少来的少量土地种了麦子,车队不停向前,看到的地块种植的作物也就渐有不同起来。
路边的行人多半是穿着皮毛外翻的皮袄子,头戴毛皮大帽,骑在马上悠然经过,虽然天上落雪,不过也并没有人作出畏畏缩缩的样子,相反,人们的表情都很悠然,脸都是红润光滑,男子的脸都有些胖的样子。
有一个男子骑着马,一男一女两个娃娃坐在前头,三人穿着厚厚的衣袍,身上落着浅浅的一层雪,父子三人说笑着拐进一个叉道口,那是一个小型的村落,和裕升的综合杂货店就在路口,外围有较高的围墙,正门在白天开着,一个女人站在大门前,正向着这三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