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过来了,和自家妹子坐在一处,看着手本呆。
常宁已经快生了,玉娘和杨柳坐着翻看手本,一家子爱若珍宝的大少爷则是爬在桌子上,把手本当什么玩具一样,扔的满地都是。
常氏手捻着一串佛珠,一脸平淡的样子,她对两个哥哥道:“瀚哥儿不在家,家里全是妇人,这么多人来拜,难道我出去见他们?要不然你们俩一起出去,好歹应付一下,不能叫人白跑一趟。”
常进全摇头道:“这事我们不能替文澜出头露面,人家来敬的是张家,是张瀚,是和裕升。将来文澜是没准能封王的人,其实现在他已经够格自立一国,这样的身份,谁能替他,谁又敢去替他?”
常进有没吭声,不过他已经在考虑自己日后在和裕升与众人的相处之道。他暗自提醒自己,不可因女婿的地位变化而生了骄狂之心,另外常进有打算晚间立刻给常威写封信,和裕升往福建的驿传线路正在搭设之中,要是弄好了,花费不多,传递一次消息也就十天左右就能到台湾,一来一回也不过二十天,不象之前,来一次信最少三四个月。
常进有打算警告一下常威那小子,现在的格局已经不是纯粹的商行了,张瀚如果光是干买卖,怎么着照顾一下大舅哥都成,没有人敢说二话,若是将来真的收拾了北虏,占了万里疆域,就算臣服大明也是自成体系,最少也云南沐公府那样的格局,朝廷给名份,世镇北藩,要么就是自立,最多受大明的羁縻,以常进全来看,大明现在也不象是要溜檐儿的样子,国势还强,估计文澜最多也就是自立,和裕升在大明内部继续做买卖生意,两头不耽搁,这样又有势力又有银子,里子面子都有,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说起来常进有虽然是张瀚的岳父老泰山,但早早被张瀚哄上了船,他是个书呆子兼技术人员,这几年一直在搞水车和座钟等大项目,最近的目标是把座钟小型化,直到实现张瀚提出来的怀表项目,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