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雨棚里找了一块地方,用毡布围了一个小小的布幕,摆上拼接的桌椅,放上了一些水果一类的吃食。
吴三桂大刺刺的坐下,一开始还象个样子,和祖大寿派出来跟随他的祖家家将聊着天,讨论了近来的战事,几句话过后,就开始猴急的吃起果子来。
众人看的暗笑,到底还只是十来岁的少年,祖大寿和吴襄还是太心急了些。
不过要是众人知道吴三桂三十不到就成了总兵,掌握了明末辽西武将集团最强悍的武装关宁兵,恐怕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大雨终于落了下来,山上山下都是一片骂声。
粮包大半盖了油布,可上山的时候没有办法盖上,到了山上湿漉漉的粮包立刻得拆包,就算没法晒干也不能捂着。
雨落之后山道路滑,搬抬时更费力了,淋上雨水的粮包也变重了。
妇孺们在山脚下的还好,可以进入临时营区休息,那些在山道上艰难往下的就糟了,头顶大雨,脚下湿滑,这些人都是体能不好的老弱妇孺,看到他们在山道上艰难向下,不少人都把心悬了起来。
一个辎兵中队长骂道:“*老天,没事尽给咱找麻烦。”
“下雨也是好事。”另一个辎兵军官道:“最少东虏不方便赶路,也不能跑来找咱们的麻烦了。”
“这倒也是。”
“不过夏天的雨可下不长,而且不必担心晒不干弓弦。”
在雨天,和裕升的火器打放固然受到影响,不过东虏的利器弓箭更是无法使用,雨水会使弓弦受潮和开胶,到了雨天得把弓弦取下来,装在干燥的地方收藏好了,否则的话一张好弓也都废了。
在雷雨声中,战斗工兵们继续加固着车营和壕沟,他们的军袍很快被湿透了。
辎兵军官们对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
战斗工兵也是战兵,薪饷比辎兵高的多,不过这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