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笑骂道:“你少装蒜了,你们和裕升的人都叫文澜惯坏了,哪个愿给人嗑头的。”
商团军的人闻言俱是笑起来。
战场上血腥气和汗臭味道很重,不过众人都是行伍中人,也并不太在意。
麻承恩看到尸堆如山的战场,感慨道:“六年前我初见文澜,当时他只有你们这些脚夫和喇虎当护卫,立了一个脚行,说要办个帐局,帮商人带货带银子,叫本将入了一股,当时本将并不太当回事,只想着能赚些是一些……没想到,这才几年啊,文澜已经拥有你们这样的虎狼之士了!”
李来宾一脸谦恭的道:“在下所领,当然不能和总爷的精锐骑兵相比。”
麻承恩摇摇头,当着自己部下的面,当然不好说太多,他心中当然明白,自己的这三千人,和李来宾领着的这三千多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军队,双方打起来,明军不会比蒙古人的表现强什么。
麻承恩换了话题,说道:“斩多少,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些级?”
李来宾道:“斩五千近六千,详细数字还没有点,俘获战马两千多匹,兵器甲仗也没有清点。在下这样想,级我们要带走大半,此战估计会上报,不过不宜大肆渲染,我部追击土默特至此,巧遇套寇,乃有此战。至于此战的功,当然是总爷,我们留下几百级,加上总爷自己的,可以分一些给城中将领和巡抚,兵备,这样上奏之时,巧做些掩饰,不使上头太关注我们商团团练,这样就最好不过了。战马我们带走,北虏所遗甲仗,总爷也可以随意处置。”
“好,这样最好不过。”麻承恩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满意之色。
他又道:“你们和裕升有的是银子,北虏的甲仗是真看不上,那么,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
翌日天明,张九德从睡梦中被吵醒。
麻承恩一身便服,身上还有残留的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