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奉命起舞时,不少台吉都面露屈辱之色,习令色更是面色铁青,只有白音等少数台吉面色如常,并无异状。
如果不是白音向来勇敢善战,几乎要被人认为是胆小鬼和懦夫,就算如此,在宴席散后,习令色等人也是和先起舞的白音大吵了一架,最后巴图台吉一口唾沫吐在白音胸前,骂道:“胆小的鼠辈,不配做成吉思汗的子孙。”
白音对此默然无语,直到接令后离开青城的那天。
很多台吉抵触这种差事,他们再怎么说多半是贵族,有一些是黄金家族的后裔,现在不仅被迫在宴席上跳舞给汉人看,还得替汉人打杂……他们投降只是想保留性命,当然也想保留原本的地位和富贵,如果什么都没有了,那当初还不如选择打到底。
白音对这些台吉的抱怨和不满完全不放在心上,直到接到军令,他便选择立刻出,率本部牧民配合辎兵,一起运送一批军资到云内。
“前方就是地界了。”辎兵大队长擦了擦满脸的汗水,看着一脸坚韧的白音,说道:“我们终于到了。”
不用他说,白音和蒙古人都看到了横亘在区和草原区域的军营。
三千多战兵和五千多辎兵近九千人驻扎在堡外,这里是从云内堡再往南走不远就是半草原半地区,水源很少,也是鄂尔多斯部前往青城的最佳路线。
现在只有一个大队的战兵驻守云内堡,步兵第二团整团都在堡南驻扎,有少量的骑兵沿着东西三四百里的线路不停的巡哨警戒。
云内堡偏东北方向,更多的是防范套部,李来宾放了一千人在堡中,配合大量的火器驻守,套部就算来上十几万人,短时间内也绝对不可能攻克军堡。
辎兵们督促着俘虏卸货,草原上太缺人手,别看和裕升已经大量雇佣人手和移民到草原上,人口数量还是远远不足,要想在短期内展起来,需要的丁口最少是数十万人乃至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