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亭道:“这事儿,我们军令司有个后生曾经上书,说是最好解决现在纯粹从海上传递消息的做法。”
“怎么说的?”张瀚很感兴趣的道:“如果能解决,要给他重赏。”
“嗯。”孙敬亭点点头,说道:“那后生叫李平之,他的看法是,海上风来风往,风浪难定,人力难以左右天时,大海非人力可以掌握,甚至无法预测。最好的办法,是想办法从6地上来解决。”
张瀚眼睛一亮,说道:“他的意思是从澎湖到福建吗?”
“对。”孙敬亭道:“澎湖的收复对朝廷来说是势在必得,澎湖收复后,从笨港先到澎湖,只要一天,然后从澎湖到福建也是极近的水程,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花费重金,建立一条单线的塘报通道,别的什么事也不做,就是定期把台湾的塘报送到大同这边,或是送到山东,河南,任何一处和裕升已经建立了塘报线路的地方就可以了。”
“好想法。”李慎明在一边喝着茶,这时一口茶水喷出来,他笑着道:“到底是二十不到的后生,还真是敢想。塘报线路不是有个人有匹马就行的,最少是一个情报组,然后从福建到山东,每六十里建一个换马的站点,最少要两个人和四匹马,这样可以又换马,也换人,免得体力不支。从福建到山东德州,最少要设五百个驿站,一千个人,两千匹马。”
张瀚也是微笑起来,他道:“确实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从6路送情报,这事情张瀚也不是没有想过。毕竟茫茫大海,用小船不可能,每次贸易用的大船靠岸的日期是没有办法保障的,只有在大船到登莱补给或是天津装货时才会得到新的消息,这样太过缓慢了。但是从6路建一条传递消息的塘报渠道,确实细帐一算,简直是恐怖,光是铺设就得花十万两以上,每年还得花几万两银子来维持,代价确实太大了。
孙敬亭冷笑着道:“李平之要是这么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