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宽容的道:“你也是害怕出事,厂臣行事向来是很谨慎小心的。和裕升的事,虽然是意外,也是件好事,等十三山的事有了结果,再给张瀚加恩吧。”
魏忠贤听出来皇帝对张瀚还是有所保留的,不然按天启的性格,现在必定会很开心的说些夸赞张瀚的话,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碰了下头,赶紧退了下去。
其余的人也看出来皇帝和信王有话要说,多半退远了些。
“信王!”天启很严肃的看着信王,正色道:“你今天有些失态了。”
信王脸慢慢涨红了,尖尖的小脸从白皙变成通红是一个有趣的过程。
“皇兄恕罪。”信王拜道:“臣不该指责厂臣。”
“不,不是这个原因。”天启奇怪道:“厂臣是内臣,也是家奴,说几句怕什么。难道吾会因为你说了厂臣一句就指责你么?”
信王一征,说道:“那皇兄为何指责臣弟?”
“有句话你要记得,君不密则失其国,臣不密则失其身。”天启淡淡的道:“你适才的话,对和裕升还有张瀚的不满,十分明显了。若是传扬开去,岂不是给你自己立下了一个对头?”
信王脸涨的更红了,小脸昂起来,颇有几分气势的道:“皇兄恕罪,不过臣弟好歹是大明的亲王,应该不至于畏惧一个商人。”
“张瀚不是寻常商人了。”天启叹道:“和裕升在北虏那边,一直说拓地不多,但商团的团练也一直在和北虏交战,并且在北边有拓地百里的胜利。大同巡抚,巡按,宣府巡按,总兵,都曾经上奏过,和裕升在大同各处有大量招募百姓垦荒种地之事。此事朝廷事先知道并允准过,张瀚行事有些过了,朝廷却是不好较真。毕真已经有东虏和北虏,还有奢安之乱,再逼反宣大,朝廷实在是支撑不住这么多战事。”
信王还是头一回听天启这么详细的说政务,当下有些感动,更多的是惊奇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