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现在是赞画游击,朝廷还没有授给他卫所职务和世职,从官职上来说比正二品的张瀚差的很远,所以虽然是便服,还是摆出下属的姿态出来。
“咱们是朋友。”张瀚挤挤眼,居然在茅元仪的肩膀上轻轻一捶,笑着道“何必摆出这般模样来”
“朋友”茅元仪有些征,喃喃语道。
“是,咱们是朋友。”张瀚道“止生兄在我们微末之时就帮助过我们,工部用铁事上也为我们摇旗呐喊过,这些年书信往还也是神交久矣,我们和初阳兄,至之兄也都是至交好友,这样还不算朋友”
茅元仪听了心中感动,虽然还是腹诽着张瀚“朋友”二字用的不对,张瀚是童生,茅元仪自己也并无功名,朋友二字是学校里进过学的生员才能够的字眼,他二人何德何能,就算一个是二品武职,一个是举国知名的兵学家,也是不配用朋友二字的。
不过眼看孔敏行等人面无异色,显然是对张瀚的措词早就习惯了,茅元仪只得抱着入乡随俗的心态,笑着道“大人既然如此说,下官就算高攀了吧。”
“叫我文澜就可。”张瀚揽住茅元仪的胳膊,笑着道“止生是难得来一次草原上,我们羊肉吃腻味了,不过今晚一定要摆出全羊宴,给止生兄接风。”
茅元仪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得不停的答应着,这时孔敏行上来致意问好,几个人在前头走着,护兵们沿途戒备,然而茅元仪看的出来,和裕升的警备水平并不算高,只是以保护张瀚的安全为主,而不是肃清街道,张瀚本人就在街市正中大步走着,毫无官员的威仪,而且张瀚穿着的是普通士兵的灰色袍服,这应该是和裕升的夏季军袍,比冬季的要短很多,军袍下摆堪堪只到张瀚的膝盖上方,料子也要薄一些,裁剪的很好,正合身,街道上行走的军人都穿着这一身,增添了很多威武气息,衬托的军人气质更加浓郁,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看着都是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