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忠于上帝和沙皇……
就象扎克罗夫,他虽然不忠于如今的沙皇,但他也是忠于此前的沙皇,尽管如今的政府宣称是伪沙皇,但以哥萨克人的花岗岩构造的脑袋,一时半会的转不过弯来,似乎也并不奇怪……
张续文脑子里飘过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然而他离那个独立的涮成明黄色的大房子越来越近了。
房子的颜色在大明那边也是绝不可能,明黄色亮堂堂的,但那是朝廷宫室的颜色,是正经的皇家才能用的色彩。
自隆庆到万历年这么多年下来,朝廷对民间的管束越来越放松了,穿衣服,浅黄,大红,浅红,深紫,以往这些颜色是严禁民间使用,现在也是能用的,建筑的颜色倒没有人弄的千奇百怪,不过不管怎样,明黄色是肯定不行,在张续文刚到托木斯克时,也曾暗地里指摘过俄罗斯人的粗疏和缺乏礼仪,不过呆久了之后,张续文才隐隐感觉到,李庄那边的精神气貌,其实和俄罗斯人这边颇有共通之处,比如重实绩而不重虚文,也不过份提倡礼教,人们的交往也尽量往简单方便上行事……
张续文又甩了甩脑袋,这一次他想起张瀚来,心里不觉也是在暗暗讽刺着自己:张续文啊张续文,你值当这么为你那个堂弟去拼?说起来张瀚他比你还小一些,你还没有成家立业,为了功劳和张文澜的满意,值当拿自己最金贵的性命去拼?
这个念头使张续文的情绪受到了影响,他停住了脚步。
风呼呼的吹在身上,眼前不远处就是东正教在城中唯一的大教堂,听说这也是这个城市里最早修起来的建筑,俄罗斯人走到哪里,一旦兴建定居点,第一件事就是修这个大教堂。
看着高耸入云的尖塔和教堂正门上的硕大的十字架,张续文猛然想起张瀚当初说过的话来:不想做又必须做的事,必定不是件容易的事……
“眼下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啊……但也确实必须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