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对面有一个穿银甲的女真军官也在下令,看来是试图重新整队,一些绵甲兵又取下弓箭,看来是地方太小,他们想在阵后平射来扳回一些战机。
“笃,笃,笃……”
箭矢不停的射过来,射中人体的箭矢发出“笃笃”的声响。
“啊……”
有个穿胸甲的军官被射中了面门,扁平的重箭破开了他的面部,发出一声惨叫后他就倒了下去。
秃头面色一凛,他发觉建虏的箭射的太准了,这样不利的地形和微光之下,居然都是开始直取面门,而且命中率极高!
这个当口当然是要拼命粘上去,和裕升这边再不留丝毫力气,人们拼命向前,那些白甲的腾挪空间也越来越小,几乎所有人的铁甲都有被砍中和擦伤的痕迹,每个人都是伤痕累累,这样的激战下人们的体力消耗极快,几乎都是在不停的劈砍和戳刺中耗尽了体能,但军人们已经疯狂了,不论是哪一边都明白此时的战事已经到了最要紧的头头,一步向后可能就是步步向后,最终引起崩溃。
“杀!”任穆终于抓到最后一次机会,那个白甲疲惫了,又正好回到了任穆可及之处,他的左手握在长枪前端,右手靠后,以腰部发力,两手向前疾刺,等感觉到两手一滞的感觉时,枪尖已经刺中了对方的颈部,那个白甲面无表情的转头,右手下意识的拿住枪尖,两眼死死盯着任穆不放,似乎很难相信,身经百战的自己居然真的战死在这样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小战场上,他没有死在萨尔浒,没有死在抚顺关,没有死在清河堡,也没有死在沈阳,辽阳,浑河河边,更没有死在广宁,辽西,一场场二三十万人规模的战役他都存活了下来,并且建功立业,结果死在这样的一个小山坡上……
“哐!”一个山地步兵的刀砍在另一个白甲的身上,刀口已经卷了刃,力道也不够,对方的银甲坚固,并没有达到破甲的效果,然而那个白甲